你看不到的CES真相：未来开车离不开VR/AR技术？

2024-10-31上海AR开发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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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CES场馆，就是这么一个浑身布满二维码的立方体。由于姿势清奇，你无法看到它的每一个面，就仿佛这次的CES展，太多人就看了个热闹。对于背后的门道，不乏蜻蜓点水、人云亦云之士。作为一个有追求、有热情的媒体，我们能容忍这样的报道吗？答案当然是No！
  为期三天的CES Asia昨天过去了，我很怀念它。
  “这届CES不行”，成了我听到最多的声音，仿佛都成了一种政治正确。虽然这次CES的展位的确有很多没卖出去，不过个人观察来说，还是有不少可以说道的东西。事实上，我相信大家这几天估计已经看过太多那种每个展台把展商的PR稿抄一遍的所谓CES总结文章。如果你不满足于此，扔掉那些浮光掠影的总结，我们来好好聊聊真正的CES吧。
  周六写完了《
  AR眼镜
  ：想说爱你不容易后》，得到很多业内朋友的认可、鼓励，当然还有批评，在此表示感谢。不少朋友在交流中都真情流露，让我感动。无以为报，只有抓紧多写出更好的内（tu）容（cao）来。那么，关于CES还剩下哪些坑没填呢？
  唔，还有“VR最大的惊喜竟然来自一家俄罗斯厂商！”、“未来你开车时离不开VR/
  AR技术
  ？”、“孩子们，准备迎接一大波AR玩（ji）具（lei）吧”、“放下
  VR购物
  ，京东的AR仓储倒是感觉挺有前途”、“小展位，大巨头，你绝对会错过的这些低调公司”、“VR/AR产业的幕后推手们”。
  我尽量在一到两篇文章内容之内把这些全说完。毕竟CES这个热点也快消耗得差不多了，老写不完有骗稿费之嫌疑。那么，今天让我们来说说，CES Asia上关于汽车的VR/AR技术吧。
  未来你开车时离不开VR/AR技术？
  男人的梦想，又黑又长……这话指的是汽车，是汽车，是汽车。
  作为衣食住行四大方向之一，关乎“行”的汽车当然是人们持续关注的焦点。最近的科技热点，什么无人驾驶、深度学习、人工智能、计算机视觉也基本上都能和车挂上钩。君不见，不少科技媒体都已经偷偷开了汽车板块了么？
  有人说，CES快沦为车展了——很多自媒体也这么说，不止自媒体这么说，很多科技网媒也这么说，不止网媒这么说，《第一财经周刊》这样的纸媒也这么说。
  事实呢？也差不多。本次CES Asia，汽车牢牢霸占了其中整整一个展馆，CES毕竟不是CJ那种三俗大众文化展，场馆就只有N1到N5五个，而且从N4开始，展位卖不出去的现象特别严重，我看到有个哥们儿从N4某个门进去探了探头，发现竟空空如也，于是愤而转身离开——他不知道，展商都缩在另一边儿呢。所以这么算来的话，汽车占据了整个CES亚洲大概四分之一的位置并不为过。
  不过，CES亚洲和CJ关联度最高的地方就在汽车馆，这是因为——只有这个场馆，Show Girl的密度才相对较大一些。
  这次百度相当霸气，直接把自己一辆写着“高精地图采集车”的东东开了进来。不过对于无人驾驶来说，个人认为距离还很远，连马斯克的特斯拉这种老司机都玩脱了，更何况别家？君不见，前不久一位车展上的女主持人，刚刚被一辆演示自动停车的SUV“啊”地一声撞翻在地，人无大碍，但场面喜感。
  人的本性是多疑的，身家性命相关的事情，你会轻易交给一个冷冰冰的机器吗？还是那句话，习惯的力量是可怕的，当你习惯了自己开车、坐人驾驶的出租车、公交车乃至滴滴，还有熟人驾驶的顺风车。要你去面对一个空空如也的驾驶舱？一个交流能力有限的人工智能？一个并不太安全的驾驶记录？这肯定会吓退你的。
  百度这次演示的自动驾驶，看样子自己信心都不是很足，演示的道路上没什么拐弯，据说平均速度都不超过20公里——这要是真上路，早被后面的车骂死了。
  因此，个人预测，在可预见的未来，人工智能、自动驾驶相关的技术，可能会成为人们行车的好帮手、好辅助，比如帮个别女司机倒个车啊、提醒一下别把孩子关在车里闷死啊、这位先生你的手刹没刹好哦、请勿在密闭仓库里开着公调玩车震啊之类的，但是要达到你上了车可以安心呼呼睡大觉，下了车直接到家的地步，那估计还很遥远。
  暂时让我们忘掉遥远的自动驾驶吧，关于汽车，这次有两大块VR（虚拟现实）和AR（
  增强现实
  ）的玩意可以说说。我不知道为啥好像没啥人提到这方面的东西？下面让我们来了（tu）解（cao）一下。
  让增强现实挡风玻璃帮你导航吧！
  “你是干什么的？”一位小哥用警惕的口气和眼神上下打量着外貌分数相比一年前已经严重降低的我，可见并不是别有所图。在我送上兜里最后一张名片后，小哥的神情才舒缓起来。
  这种情况我在这个场馆遇到不是一次两次了。打听下才知道，原来是“友商”过于热心，经常没事到处串门，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小哥和其他几家厂商担心自己的核心技术被人抄袭，便祭出了“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大旗。我个人感觉这种担心纯属莫名其妙——如果被看几眼，问几句，核心机密就被人抄了，那说明你也没啥核心技术——很有道理是不是？
  我坐的其实是这家公司用于展示所谓增强现实（AR）平视显示器（HUD）的一个模拟驾驶座位。这玩意是CES亚洲上，被我称为“汽车馆”（N3）里看到最多的东西，基本上每个展位，无论大小，都会展出这么个东西，并且标榜它是驾驶的未来。
  那么这玩意到底是什么呢？说白了，就是一种辅助驾驶设备，把底下屏幕上的信息——据小哥介绍说，主要是导航、ADAS（汽车辅助系统）和车况——投射到上面的屏幕，原理和那种半反半透的AR眼镜差不多。这样你开车的时候，能够通过屏幕直接地在路面上看到转弯啊、车速啊之类的提示。
  基本上CES上展出的AR HUD大概分三种：
  1. 类似小摆件一样的玩意。CES亚洲上看到两种，要么是把手机放进去，把手机屏幕上的玩意投到上面（看图你就懂了），要么就是DLP投影光机，不需要手机，直接投到上面屏幕，反正上面都是半反半透玻璃；
  2. 直接把信息投到挡风玻璃上。逼格更高一些。可以投射导航箭头，根据调整图像高度，可以让导航箭头贴合路面，形成AR效果。这方面的先驱是宝马。据专注AR光波导方案的珑璟光电CEO马国斌说，其原理是用大功率的LED屏加显示屏来投射；
  3. 激光全息。马国斌认为这个方案的门槛最高。我一路看下来，整个CES亚洲里也没几家厂子搞的样子，就看到一家——上次提到过的香港应用研究院（这真的是家公司）。据说亮度能达到一万nit之高、透视比大于80%，景深大于10米，用的还是高通处理器。不过他们不让我拍照，好不容易拍到个角……就是上面AR眼镜后面的东西啦。
  宝马和日本的先锋（Pioneer）是这个领域的大拿。转了半天，先锋给我留下的印象也的确是最深刻的，几个日本老头冲到HUD旁边一番叽里呱啦……凭我有限的日语知识我就听懂了一句，原来是这个HUD不仅能显示导航信息，放个电影也哟西呀，顿时感觉死过以。他家旁边还展示了一种类似MR（
  混合现实
  ）的未来驾驶舱体验，但是需要预约。
  此外，俄罗斯HUDWAY、德国大陆（Continental）的方案效果也都不错。德国大陆的方案其实用的应该就是我之前提到的美国AR光学方案新秀DigiLens家的东西，这两家公司已经搅在一起有一阵子了。DigiLens的光学方案其通透性、显示效果得到业内一致认可，也已经得到索尼、富士康和宝马的上亿元投资。可惜的就是目前貌似只有单色方案，不过用在HUD方面是完全够了。
  在AR HUD方面，北京未来黑科技这家公司也让我记忆犹新。在国内厂商中，这家的小摆件的屏显算是比较清晰的，颜色也较为亮丽，但我不清楚他家的屏来自哪里（难道是一馆之隔的和辉光电？）。
  其实给我感觉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他家展台人员的自信，我说小摆件是AR HUD，展台人员纠正我不是AR，“能和真实环境重合，那才叫AR啊——我家的挡风玻璃HUD就能做到！”，然后以一副看土鳖的眼神望向我，我顿时心中升起了一阵羞愧。不过他家的挡风玻璃HUD的方案体验下来，我好像并没有感到实现了这种功能？
  实际上一路看来，个人还是比较看好这种产品的——现阶段，AR HUD这玩意比起什么无人驾驶啊、语音操控啊、手势识别啊，感觉都要靠谱。说白了，就是一个高级版本的导航仪，不需要戴上眼镜，就能够让司机直接在开车时透过小摆件或者直接是挡风玻璃看到导航信息和车况，没什么太多黑科技。
  以前，我曾经报道过一家做AR摩托车头盔的公司REVDO，其实产品思路是大同小异的。当时REVDO的CEO张璁说，能实现图像叠加、深度感知、SLAM这种外人眼中高大上技术的设备，现阶段要么很卡，要么就会发热，要么和
  HoloLens
  一样贵。而ADAS其实在汽车上已经很成熟了。C端产品必须是拿成熟的技术才能做好体验，而不是拿个眼镜搞什么SLAM，毕竟“SLAM搞得好的都没几家呢”。
  同样的产品还有我在CES Asia上看到的一款专给盲人打造的智能眼镜——NextVPU（下图），这家公司的工作人员严正声明——“我们不是AR眼镜”！但其实起到的作用是一样的，前置的双目摄像头会识别路上的物体（但不知道接的是谁家的识别数据库），然后通过语音来通知盲人侧面或前方的障碍物，也能提醒前方有什么台阶啊之类高低差的地形，售价8000多。你看，其实没多高大上，但是却很接地气。虽然我没体验到（貌似展出的是原型？），但是这个思路我觉得是OK的。
  个人感觉，“汽车/摩托车/路面导航”是AR技术现在短期内最能落地、最有应用场景的领域。汽车和摩托车驾驶员的体态相对固定，不需要什么太多SLAM之类的高端技术或屌爆的显示效果，只需要提供最简单的信息即可。
  这方面看大公司的投资其实能看出点门道——君不见阿里都投资了一家瑞士AR导航公司Wayray么？号称“能在挡风玻璃上提供抬头可见的全彩显示，大视场角，硬件和控制系统的占地更小”，而且马上就要在上海开公司了。
  不过这玩意的问题，还是在安全性上，万一AR HUD的显示屏“喧宾夺主”，让司机看不清路况，继而发生一些本不该发生的事故。这就很尴尬了。毕竟，现在的语音导航其实就已经能满足不少司机的需求了。
  用手势操控技术来玩车，靠不靠谱？
  用手势来操作汽车，这听上去很酷不是吗？
  这种概念最早同样是万恶的别摸我（宝马）提出来的。现在本次CES Asia，手势操控公司我看到来了三家，分别是极鱼科技、微动和傲意科技。
  极鱼科技采用的是ToF模组，这玩意的原理和下面我们说的那几个不太一样，是用和谷歌Tango手机上类似的ToF深度摄像头来识别手势，而且还能完成对手部骨骼建模的扫描。
  这种方案的可扩展之处在于，深度传感器对SLAM的实现比其他方案会靠谱一些，并且对外部环境光干扰的抵抗性要更优一点。据CEO房文新说，公司也和国内某知名汽车公司签订了合作。
  而微动主要展示了他们在汽车领域的解决方案。微动的手势识别原理其实和比较知名的国际手势识别公司Leap Motion、或是国内的uSens一样，都是一个双目红外摄像头模块去识别手部的动作。而因为拿了上汽的投资，从老早以前，我就知道微动专门在开发汽车上应用的手势识别系统了。
  CES Asia上微动的展台上摆了一台模拟手势操纵汽车的系统，手势识别模块在下方，微动公司人士说将来会把这个模块放到车顶上，从上到下识别手势。那么手势用来干嘛？主要是切歌、接电话、放大地图之类。试用下来，鲁棒性算是一般。我觉得最大的问题其实出在手势过多上，介绍中的八个手势，虽然其中一些已经贴合手机上用户的习惯，但仍然需要不小的学习成本。
  至于傲意，推出的是一款基于“神经信号传感器”的手环gForce，类似的玩意有国外的Thalmic Labs，去年底拿了英特尔和亚马逊的B轮1.2亿美元融资。不过，gForce的展台我八点多就去了，那时还没开张，所以没体验上，有玩过的朋友欢迎给我反馈一下。
  手势识别还有一些别的办法和公司，比如号称使用结构光的英特尔RealSense、国内的奥比中光，用手套上惯性传感器的德国Manus VR、中国诺亦腾和MiiGlove。以及另辟蹊径、用手机RGB摄像头实现手势识别的北京英梅吉、瑞典的Manomotion和以色列的EyeSight、Superbreality等。
  但总体而言，手势识别目前也仍然处于不太成熟的阶段，ManusVR的人直言不讳地说，除了直接在手上放传感器的手套方案，其他的其实都不很稳定。
  用另一个手势识别业内的话说，目前的标准现在自己都在掐架——是用ToF还是结构光？是双目还是惯性？众口一词莫衷一是。离智能手机的交互基本定调在触摸屏的阶段还差很远。虽然目前不少人认为ToF是这种技术的未来，但这种方案目前的痛点是在价格方面。
  在这个阶段把技术放到汽车这种安全敏感度非常高的领域是否靠谱？个人认为还有待观察。但最大问题还是——我为啥要用这玩意操作汽车？
  虽然我不开车（穷啊…），但没开过车，还没见过老司机吗？如果是我开车，我想切个歌、接个电话，我是按老习惯，简单粗暴地花一秒钟伸手直接去按按钮/触屏？还是冒着识别失败的可能，把手放在识别区域挥几下？
  当然前者过于老土、简单粗暴，如果我带着个女同学啥的，我多半会选择给她看一下我车上屌爆的黑科技，从而加深某种意味深长目的的实现可能性，但是下次呢？估计很难再会用了